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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色急攻心,遵醫囑切忌瑟瑟
最后更新: 2025年3月9日 下午5:00    总字数: 3613

雪山的法陣有一瞬間波動,雪醫便知道帝旭回來了。

本是在等著帝旭來找他的,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人。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帝旭肯定就是在上邪琅玕那邊,於是雪醫走出了他的藥室,先是去找了上邪琅玕。可但他站在上邪琅玕的休息室門口,敲了敲門之後,沒有得到裡頭的一點回應。

雪醫:?

他耐著性子在門口等了片刻,沒等到人開門,卻是等來了某些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聲音。

雪醫:「……」

雪醫挑了挑眉,非常識趣地轉身離開了。但內心裡八百個心眼在狂怒:白日宣淫啊白日宣淫……我的聖潔之地已經髒到不能再髒了!

他不知道的是,帝旭今天的火,都是上邪琅玕挑起來的。所以沒辦法,只能誰挑了火,誰來滅。昏暗的房間裡,兩人已經從浴桶,轉戰到了床上。上邪琅玕捂著唇,整個人處於一種情迷意亂的狀態中。聽見敲門聲的時候,他推了推帝旭,想讓他停下。可是這會兒帝旭正在興頭上,哪裡會聽他的?

帝旭繼續著他的輕撫,上邪琅玕只好自己抬手布下隔音結界,不放心還布了好幾層。

帝旭好笑地望著他,他可不擔心被聽到會怎麼樣。

畢竟欲望,是人之常情。

雪醫是醫者,人類的生理需求他怎麼會不理解呢?

可是上邪琅玕不一樣。門外有人時,他的反應可比平時更誘人多了。帝旭扶著他的腰,見他捂著唇,一雙紫艷的狐狸眼,濕漉漉地看著他,心裡又是一陣心猿意馬。他俯下身,低頭在他耳邊沉聲道:「姐姐別這樣看我,太要命了。」

上邪琅玕腦子裡幾乎要一片空白了,聽到他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下意識的就想反駁。可是他手一挪開,從唇瓣間溢出來的聲音,並不是他想說的話,而是帝旭最喜歡聽的。

上邪琅玕一驚,身體緊繃了起來。帝旭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也微喘著氣,手一勾把人摟了起來。兩個人一陣翻轉,上邪琅玕就被帝旭扶著腰坐了起來。

「你……」上邪琅玕抓著他的手才勉強坐穩,急得哭腔都出來了,「你欺負人!」

帝旭唇邊勾起一抹帶了幾分邪氣的笑容,肆意張揚得耀眼。他拉著上邪琅玕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平日裡少年感十足的聲音越發低沉:「姐姐,你一哭,我就更想欺負你了。」

他知道上邪琅玕不是真的委屈,只是裝出這個樣子,想讓他放過他。可是帝旭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已經到了嘴邊的肉呢?

結果當然就是,上邪琅玕累得動彈不得,最後又再一次換了浴桶的水,兩人再洗一次。

再次一起洗澡的後果……可不就是顯而易見嘛!浴室裡的水聲,夾雜著上邪琅玕那有氣無力的罵聲,最後被帝旭用溫柔的吻安撫。

最後到床上時還想繼續,就被某隻小狐狸咬了!帝旭只得安分地抱著上邪琅玕‘純’睡覺。

帝旭放蕩了一天的後果很快顯現,夜裡便突感心悸難忍,整個人仿佛被萬千針刺般疼痛難耐。翌日清晨,他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滿是冷汗。上邪琅玕見狀心急如焚,一邊為他擦拭汗水,一邊趕緊喚來了雪醫。

雪醫到來時,雙手抱臂站在床前,冷冷地看著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帝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和嘲諷。上邪琅玕則是急得團團轉,焦急地詢問雪醫帝旭的情況,生怕他的病情再度加重。然而雪醫只是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說:「疼,讓他疼就老實了。」

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與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對帝旭的不聽醫囑早已心生不滿。

帝旭本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但劇烈的心悸讓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更別提開口說話了。胸口的絞痛仿佛在提醒他,之前的放縱是多麼愚蠢。眼看雪醫臉色陰沉,上邪琅玕的神情也是滿是憂慮,忍不住替帝旭辯解:「維吉爾,阿旭他……」

但雪醫根本不給他機會說完,逕自打斷道:「他不聽醫囑,自然要付出代價。早就告誡過他要節制,不可勞累過度,但他偏偏不聽,放蕩一天的後果便是這般,活該躺上兩天緩不過來。」

帝旭虛弱地躺在床上,儘管意識清晰,卻沒什麼力氣反駁,只能苦笑著看著雪醫,喃喃道:「我這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心中明白,自己貪圖一時歡愉,的確是輕忽了雪醫的叮囑,但他一貫桀驁不馴,嘴上卻不肯服軟。可以說,除了上邪琅玕,他就沒有對誰服過軟。

雪醫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以為你身體這情況,還能像從前那樣胡來?帝旭,你再這樣不把自己的病情當回事,別怪我不客氣。」他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上邪琅玕,眉頭微皺:「你也是,別整天跟著他胡鬧,你的身體也是要養的,兩個病怏子貪歡,做鬼也風流。」

「琅琅沒事吧?」帝旭聞言心頭一緊,他有些懊惱,忘了上邪琅玕的身體還虛,不可胡來。

「半斤八兩吧,他要死不死,你要死不活。」

雪醫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這心痛之症,可不是兒戲。再不知節制,早晚把命都折騰掉。你要是死了,誰來收拾你身後的爛攤子?」

「還有你,內丹取回就可以浪了?再玩壞又要再練個千年,你們兩隻老兔老狐狸的聊齋千年去吧!」雪醫惡狠狠瞪了上邪琅玕一眼,上邪琅玕心虛地移開了思想。但他知道雪醫是嘴硬心軟的,他的語氣雖然嚴厲,但其中的關切之情顯而易見。

看來雪醫這次氣得不輕,連一向嬌縱跋扈的小狐狸都不敢吱聲。

帝旭被雪醫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只得苦笑著點頭:「我明白了,這次是我任性了……」

上邪琅玕也跟著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舍,但他知道雪醫說得有道理。如今帝旭的病情並不樂觀,他若再不加以控制,後果將更加嚴重。看著帝旭那張略帶痛苦的臉,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忍,但也清楚此刻必須以大局為重。

雪醫見他終於有所悔悟,稍稍緩和了語氣,但仍不容置疑地說:「好好休養一段時日,養好了再說。你該處理的事情不少,把你身後的王朝之事交代好,別整天只顧享樂。不要整日沉浸在魚水之歡,身體要緊!」

他話音剛落,便看向站在一旁的上邪琅玕:「你也是,跟著帝旭這般胡鬧,不知節制。你身體尚未完全復原,若再這般放縱,後果不堪設想。接下來,你們別見面了,隔離一段時間,怕你們又不獸控制。帝旭你回你的天朝去,事情沒交替完不用回來了,小狐狸跟著我整理藥材,按時喝藥,不准再給帝旭糟蹋。」

上邪琅玕聽雪醫訓話,臉上微微發紅,心中雖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雪醫說的是實話。上邪琅玕雖然不舍,但看著帝旭虛弱的模樣,也只能默默接受雪醫的安排。每次帝旭的病情發作,他都感到無比痛苦和自責,覺得自己沒有好好照顧他。這次雪醫決定嚴格限制他們的接觸,他也明白這是為了他們好。

上邪琅玕偷偷看了一眼帝旭,見他也是一臉無奈之色,只得默默點頭答應。帝旭心中不悅,但他知道雪醫說得沒錯。只是想起要離開上邪琅玕,他心中難免有些不舍。可看著雪醫那張嚴厲的臉,他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雪醫看到帝旭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便不再多言,轉身去準備藥材。而上邪琅玕也在雪醫的安排下開始幫忙整理藥材,一邊給自己熬藥,一邊為帝旭準備調養的湯藥。

帝旭躺在床上,看著上邪琅玕忙碌的背影,心中既有不甘,也有一絲安心。

灌了一碗湯藥下去,心悸好了些,呼吸更為通暢了。但雪醫還是一臉嚴肅,似乎對他身體這一大隱患很是不放心。雪醫走到帝旭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脈象,眉頭微微皺起。「這次發作雖不至致命,但已是警示,若再如此,不僅是心痛之症復發,恐怕連性命也難保。」

聽到這話,帝旭的臉色更白了幾分,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得過了火,連忙點頭應道:「我知道了,今後必定謹慎。」

「好好調養,莫再荒廢了身體,」雪醫繼續叮囑道,「你們二人都是有大事在身,怎能為一時之樂廢了根本?」

上邪琅玕見帝旭這般態度,心中也多了幾分憂慮。儘管平日裡他喜歡捉弄帝旭,但此刻的情景,讓他不由得感到一絲恐慌。他輕輕握住帝旭的手,眼中流露出不舍和心疼。

「你要好好聽雪醫的話,不然我……」上邪琅玕話未說完,便被帝旭輕聲打斷:「琅琅,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別太擔心。」

然而,上邪琅玕仍是忍不住擔憂,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雪醫一把拉了過去。「你也別整天圍著他轉,跟我來。」雪醫不容分說地將他帶到藥房,讓他整理藥材,並監督他按時服藥。上邪琅玕儘管心中不情願,但也知道雪醫的用心良苦,只得乖乖跟從。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帝旭不得不強迫自己安心休養,帝旭決定暫時放下兒女情長,專心處理身後王朝的事情。他知道,只有將一切都交代清楚,才能在日後安心與上邪琅玕共度餘生。他開始計畫如何處理政務,將一切安排妥當,確保自己即便離開也能讓王朝平穩過渡。

上邪琅玕則在雪醫的指導下,一邊照顧自己的身體,一邊為帝旭準備調養的湯藥。雖然他心中依舊掛念著帝旭,但也知道這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不得不忍耐。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會偷偷去看望帝旭,確定他情況穩定才肯安心入睡。雖然兩人不能像以前那樣時常廝守在一起,但這一段距離反而讓他們彼此更加珍惜對方的存在。兩人不論多忙,晚上那一點點歪膩的時間,倒也顯得珍貴。

雪醫看到兩人稍微克制的模樣,心中也稍稍安慰。這樣也比一夜七次和一次七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