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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疯狂的爸爸,丧失心智的妈妈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3日 下午6:47    总字数: 3596

  “滴滴......滴滴......”脉动跳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唔......”我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正当我想坐起身时

  “锵锵!”铁链锁着我的四肢导致我无法动弹。

  高于头顶的喇叭传出拍打麦克风的声音,随后那人说道:“醒了?我还以为你和璇宇命丧黄泉不再回来了。”

  那个只听过一次却很记得的声音,是蓝凯。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看向附近的监视器问道。

  “别担心,我只是想取出你体内已经变成结晶体的璇宇罢了。”蓝凯冷冷地笑道。

  “取出?你要如何取出?”

  蓝凯激动地拍着桌子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我已经研究出如何把人脑细胞取出了,你看!”

  “滋滋!”眼前的电动门开启,从门后走出的人让我目瞪口呆。

  两眼无神,机械式地朝我走过来,她的脑袋上有一条明确的疤痕,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看清楚她的模样,我的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妈......妈?”

 我用着试探的语气来问着眼前的人,但是并没得到任何回应。

  蓝凯狂笑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开启她身上的按钮了。”

  “滴答。”蓝凯按下了按钮后,妈妈抬起头。

  “向你女儿打招呼。”

  蓝凯的一句话,妈妈弯下了身子。

  “女儿,你......回......来......了。”妈妈的声音貌似出了什么问题使得妈妈说话停顿几秒钟后才道出下一个字。

  我紧握着拳头,挣扎着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的母亲没死你也别太激动嘛。”蓝凯泰然自若地说道。

  “我们人的神经线分为两个部分——中枢神经系统(CNS)和周围神经系统(PNS),CNS负责指示大脑和脊髓直接执行,但涉及到感触和反应时,就必须配合PNS在身体和大脑之间的联系才能使操作完成。一旦有一者破坏,你说,会变成什么?”蓝凯颇有兴致地向我提出问题。

  我看着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像是傀儡般任人摆弄的妈妈怒斥着蓝凯道:“你把妈妈的PNS拆除了!?”

  “猜对了!不愧是我的女儿!她现在不仅无需吃饭和喝水,就连睡眠也不需要了呢!”蓝凯自豪地说道。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可是很爱你的妈妈的,我往她神经线的位置扎了两针由我研发的精神稳定剂和麻醉药才抽取的PNS,所以她并不会感受到任何痛楚。我会这么做仅仅只是不希望在我取出你体内的结晶体时,有人来阻拦罢了。”

  我无法接受蓝凯这番平淡的语气,但最后我听见了他的目的,我笑了。

  “你笑什么呢。”蓝凯诧异地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美梦,璇宇已经不在我的体内了。”我像是击碎他的梦想说道。

  “啪嗒!”喇叭后的蓝凯扭断了什么东西。

  “你再说多一次。”一向平静的蓝凯用着冷若冰霜的语气说道。

  我像是失心疯一般大笑着说道:“哼哼.......哈哈哈哈!你要我说多十次都是同样的答案,璇宇已经不在了!她消失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不会再出现!不信你可以去查啊!”

  “碰!”蓝凯以拳头的方式击向了桌子。

  “星岚!把她推去旁边的X光检测!快点!”蓝凯一边从喇叭那里匆忙地拍打键盘,一边向妈妈下指令。

  “妈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星莹!”我奋力地呼唤着妈妈,企图想让妈妈恢复意识。

  可妈妈依旧一句话也不说,按照着命令把我身上的铁链解开,拉到了隔壁房间的X光检测。

  半响后,X光检测把结果编成了投影式播放在我眼前。

  我看见在两个小时前的结果和现在的结果最大的差别就是,原先在我脑袋中有一颗类似水晶的东西,而如今却没有了。

  喇叭那里传来了又气又恨的声音:“可恶!你这死丫头到底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啊,就只是......”

  “只是?”

  我回顾着璇宇说过的那句话:“祝你未来的日子,能够幸福长存。”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监控器,大声地喊道:“只是拖璇宇的福我学会了独自面对一切困难!直到现在我终于不再需要璇宇了!所以璇宇安心离去了!这样的结果您满意吗?!”

  蓝凯气愤地拍着桌子说道:“蓝星莹!你这样的不孝女不是我的女儿!”

  我夺取了话语权,并呐喊着:“您何曾把我当成您的女儿?!”

  蓝凯静而不语。

  “您只把我当成了璇宇的牺牲品,不顾我在学校任人欺凌,就算在外面,你也从没有帮助过我!到了研究所里,您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呢?别人是一剂量,我是特效剂量两针;别人在休息,而我却是加倍训练,您作为当时的在场者,您认为公平吗!”

  蓝凯怒斥着:“你根本不明白!我这是为了我们一家人好!”

  “我又怎能不明白了?我根本看不出您是出自对家人的用意啊!”

  “只要我能获得璇宇这个结晶体,我就能赚大钱了......就不用......带着你和星岚四处奔波了呀,你明白了吗?”

  蓝凯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还是能清晰的听见。

  我指着妈妈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就是您对我妈的好?本来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变到如此地步,您竟然说这是为了她好?”

  “谁让她要阻拦我!只要我拥有结晶体,谁都别想把我踩在底下!明明前途似锦,可偏偏这个女人为了你!竟然跑向研究所举报我私自把结晶体运走,所以才会在庙宇那里遇见研究所的人把你强行带走!”

  说到这里,蓝凯笑了笑:“不过没关系,虽然被惩罚了,但我还是在第四实验室遇见你了。你知道当时的我多么的兴奋吗?我好像看见了我的宝贝一样,想要把你抢过来的欲望再次崛起,但这女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拼死拼活就是不让我再度重启精神稳定剂的研究。看在夫妻一场,我实在不忍心让她这样死去,所以我决定让她今生今世,永永远远,忠诚地留在我身边!你看你的身后,那就是你母亲的神经节!哈哈哈!”

  我不敢回头,只能死死地盯着监控。

  我见过疯子,但从没见过这样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吱呀。”旁边的门被人推开。

  蓝凯走了出来,悠哉地说道:“但是呢,我却不希望你的妈妈成为一个永久瘫痪的人。所以我在她缺失的神经节上安装了机械神经节。这样一来她只会为了我才会有反应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啊?”

  “蓝凯!”原先想扑过去掐着蓝凯脖子的我,一手被妈妈抓了后推倒在地。

  蓝凯整理衣衫后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星岚现在只认得我,现在的你已经没用了,星岚,杀了她吧。”

  “好的。”妈妈举起枪瞄准倒地的我。

  我把姿势转成了跪坐,恳求着妈妈道:“妈妈,是我......我求求你,快想起来好不好?”

  “卡嚓!”妈妈像是没听到,把枪的保险杆拉掉了。

  我哀求着没有心智的妈妈道:“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你能不能看看我?”

  看着妈妈食指准备扣动扳机,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碰!”枪声落下,我已经准备好死亡。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我睁开眼睛一看,妈妈把枪对准了蓝凯的心脏开了过去。

  蓝凯目瞪口呆地看着妈妈,妈妈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眼睛却湿润了起来。

  “快......走......”说完,妈妈把枪举向易燃物品。

  “碰!”子弹发射出去,整个房间瞬间被火包围。

  失血过多的蓝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是瘫倒在地上憎恶道:“星岚!你!”

  妈妈用尽机械神经节的力气怕还呆滞站在原地的我扶了起来说道:“快!跑!”

  “妈妈,那你......”

  “碰!”子弹声再次响起,妈妈为了掩护我,自己的心脏被打穿了。是倒在地上的蓝凯开枪的。

  “黄泉路上......我都要拖一个人......上路。”

  话音刚落,蓝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起来了。

  我慌张地看着妈妈的伤口道:“妈妈!你没事吧!”

  本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把妈妈抬出去,但妈妈仍旧轻推着我,并对着我说:“快......跑......”

  火势渐渐扩大,出路也开始有火包围,我的力气实在推不动妈妈了,无奈之下,我头也不回地往出口逃去。

  我努力想着妈妈拼死都要保护着我的心情拼命地跑向出口。

  “嘣!”药物突然爆炸,我在抵达门口的前一步被火势炸了出去。

  “呃啊!”我被炸滚了出去。

  “星莹!”远处一声呼唤,是夏奇。

  夏奇跑了过来,搀扶着伤痕累累的我。

  尾随过来的楠颜,喘着气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去医院会惊动研究所,这里我调查过了,距离你家最靠近,我们先带星莹回去包扎伤口吧。”

  夏奇点了点头后,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我抬到他们找到的车上放好。

  替我系上安全带后,夏奇便坐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的情况。

  “放心吧,我在这里,没事了。”夏奇一边把我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安抚地说道。

  “出发咯!”楠颜则是当起司机,踩起油门长驰而去。